不知花火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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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郭蒲】春深

♡from林斤澜《春声和春深》挺久以前随便翻语文阅读找点灵感弄的,很短

♡起码几个月前写的,狗血预警🆘be预警🆘写的烂预警🆘不喜欢轻点喷谢谢兄弟们

♡好像有点晦涩来着,所以我之后写了篇后记把所有思路复盘出来了,之后再发

♡少量纬钧&双北

♡参加#青禾计划#活动

♡主要是白羊line生日即将袭来,没有什么别的好庆祝,在这里真心祝他们幸福快乐💗


1.

   曾经师父说最好的时光大抵在春天,用了一遍又一遍“万物复苏”这么土的词,只会让蒲熠星越来越鄙夷和叛逆地坚定,他最喜欢的是扶疏的树木,清冷的月光,飞舞的雪花和结成冰的湖面。师父笑他幼稚,冲着打雪仗和堆雪人。后来他烧着纸说,春天很残忍。就是因为那么美,所以才会消逝。

   如果明知会结束,是不是就不要开始了?郭文韬反复问过自己这个问题。他没有软肋,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软肋,他自己都快相信了。其实他一直在逃避,他的杀伐果断下笼着一层迷茫,反反复复地问他——“如果明知会结束,是不是就不要开始了?”


2.

   太怕输了。好胜心强是前进的动力,是好事,可常常是一种过大的负担。

   蒲熠星很难想起他为什么要跟着师父了。有一天一个小姑娘路过院子,她问大哥哥你为什么要习武。蒲熠星就着书里常常念到的家国情怀顺势一答,可是却问不出自己真正的答案。过了几天师父难得来了兴致写了幅书法,只是两句诗——

   “龙灯花鼓夜,长剑走天涯。”

   他就想起自己原来是因为一腔少年意气。就是一腔少年意气。

   他不知道未来如何,他想试试。


3.

   不久前就有手下报告他上面的又想与邻国开战,郭文韬毫不意外。

   这样的战斗无非是两国顶级将领的对战,他们都对彼此有着足够的了解。

   两国本是一个大国,皇室的纷争兵家看不清,若不想篡位也没得干涉,只能接受。皇帝生养了两个旗鼓相当的儿子,水火不相容,各有各的党派。立为太子的一党留在南边,另一个率众占了北边。

   北国有著名大将军郭文韬,皇室贵族出身,与北王齐思钧打小关系就一直不错,军事实力杰出。南国也有个神武将蒲熠星,最初名不见经传,南王周峻纬于南国广招贤才之时注意到了他,后来才得知其师为先帝的国师,自知无法阻止两国分裂,遂隐匿于世。两国都派人寻找过他,可终是无果。问起蒲熠星师父如今在哪里,他不知道,可也算是知道。

   一定是一个不必针锋相对的地方,哪怕是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幻境。

   谁也不能永远通达。


4.

   人一旦不再年幼就像暮春,有生机有意气,可是经历得越来越多,入世的恩怨越来越深,太聪明了就不能再假装无忧无虑地抛开一切在一起了。

   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郭文韬怀疑齐思钧和周峻纬就是太懂这一点,所以才下令为南北两方的大将军各造一个面具,让这对总是打平、不相上下的对手总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。

   ——毕竟谁也不知道南王和北王是不是蒙着眼睛抵死缠绵过。

   他们也许太了解针锋相对的上瘾滋味,也许太了解这世间唯有这么一个人才配称作自己的对手的感觉,也许太了解永远不可能在一起,可是又一定要试一试的感觉。


5.

   蒲熠星问过师父,为什么南王北王一定要分裂,一定要彼此争斗不休,真的只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,他们两个都要做皇帝吗。师父笑了笑,全没正经地道,当皇帝哪有什么好,小蒲,你不觉得又累又烦,没什么意思?蒲熠星噎住说不上来,才听他师父高深莫测地说了句,你以后就知道了。

   谁都不甘心当谁的附庸,见不得光地成为一个秘密。他们又没有远走天涯的勇气,谁也不甘心松口。也许只好一辈子为敌,极端而偏执地让爱延续在仇恨的战火中。

   他们只不过被牵连的一环。


6.

   南北国边陲是一个重镇。郭文韬是知道周峻纬和齐思钧那点事的。他们小时候兄友弟恭,长大一点,先帝给年长一些的齐思钧挑了这个镇主的千金为妻,周峻纬就不大乐意了。他已逝的母亲无意外是异域的舞姬,小时候除了赖着他那个漂亮的小齐哥就无所依靠了。

   于是后来,这个千金家里查出重罪连坐了一家,先帝本想饶这个女眷一命,但她不久后便暴病而亡了。像这样的事情两个人做的太多了,郭文韬一心一意地在他的院子里练武,听到什么都是淡淡的。周峻纬看他的目光总是很危险,可是最后依旧没有动郭文韬。

   他说,我不杀你,因为你根本没有感情。

   没有感情,没有威胁。

   分裂的时候,两方都想要这个镇,这个镇便永远活在刀光剑影的阴影下,永远不得安宁。


7.

   不知道谁先提要出来喝杯酒。

   吃饭的时候,蒲熠星和郭文韬拿筷子一番交手,彼此都觉得痛快。边境有一个特点,不分南北国,来者是客,来者是友。

   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了对方的名字。

   太熟悉了。当了那么久的对手,看着身量气度,那双眼睛,更别说那样的身手,很容易就判断出了。

   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
8.

   蒲熠星第一次见到和自己这样相似的人。

   他们聊了很多。郭文韬说,其实我早就不想打仗了。两个人都心知肚明,对方来此的目的都是提前率军占领,暗暗开始安排扎营。蒲熠星闷了一口酒,附和说,打多了,一点意思也没有了。

   “如果我们刚好落在一国,也许会是很好的朋友吧。”

   没有如果。蒲熠星突然觉得,这个没有分裂的边境重镇有多么珍贵。

   它容不下两座富丽堂皇的宫殿,却承载得起一段无比珍贵的感情。


9.

   不久后,战争还是打响了。

   戴上面具后,大将军依旧是大将军,神武将还是神武将。

   他们毫不留情地截杀、穿刺,处处是呼杀号叫声,血腥味早已盖过花草芬芳。蒲熠星突然发觉,现在是春天。

   还是春天,生机勃勃的春天。

   恍惚了一瞬,郭文韬的长枪已刺穿他的肩膀。“你似乎心不在焉。”喧闹的世界渐渐变得安静,郭文韬不大的音量炸开在他的耳边。

   看着他熟悉的面具,蒲熠星笑了,“最后一次啦,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郭文韬听不见他的呢喃,蒲熠星手里的招式却忽然变了,他身体迎向郭文韬的重刺。郭文韬正诧异,忽然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,刺在血肉里的长枪太深,锋利的倒刺钩着每一丝血肉,他拔不出来,也不敢拔出来。

   蒲熠星翻倒在地,郭文韬抽出一把剑翻身下马:“不打便不打,耍赖算什么本事。”两人作战之地向来会随着战况的激烈程度而越发僻远,周围暂时没有什么威胁。郭文韬掀开他的面具,露出那张脆弱而极美的脸,它已经被自己的血液弄得凌乱不堪。

   “郭……郭大将军,你还有在世的羁绊……我却孑然一身……这……这次我不奉陪啦。幸运……有你做对手——”不知道他编纂了多久,又是以怎样的心情。

   郭文韬好想说,如若不再开战有诸多理由,怎的就偏选这最蠢的一条路。

   他刚刚下定决心,他知道不会有结果,他知道会结束。但他也想试一试开始。

   这一辈子从一开始就注定活不过味了。


10.

   “不是我打败了他。”郭文韬面无表情地对文官道,“你写,神武将军为两国之谊自败于北军。北军,不战而胜。”文官正一脸为难,齐思钧在龙椅上撑起头不咸不淡道:“听他的。”文官顿时埋头写了起来,呼吸也压住了声响。

   “陛下,臣以为,两国议和是如今之重。”大殿里传来雄健的脚步声。“义父。”郭文韬行礼。“老师?”齐思钧端坐起来,一扫懒散神色,严肃起来。

   “这么多年的仗打得没有尽头了,除了劳民伤财全天下一腔怨气之外还有什么?那孩子用死换一个太平,你也该想想了,和峻纬这么多年来,究竟有多可笑。文韬该是早就乏了,你不如让他多去游历游历,歇一歇。”身着长衫的男子语调温柔不失严厉,“想通了,臣也讨一个假,出趟远门,看望老朋友。”


11.

   他把他葬在春天的花树下。

   一个又一个春日,一次又一次春深。

   在瑟瑟的落红里,他忽然看见了那个自由又澄澈的灵魂,又朦胧看不透,看不透又盛得住一生所有的思念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END-


发表于2022-04-09.29热度.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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